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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山海经故事丛书 全20册》八仙的故事
赶羊堵瓯江

八洞神仙吕纯阳,生性好胜逞能,可偏偏一次又一次地败在凡夫俗子手里。一天,他在瓯江上坐船,走棋子输给了船老大,一气之下,把棋子也撒了。从此,瓯江边便多了座棋子山。后来,他为了要寻船老大报复,又想用畚箕挑土来堵瓯江,结果被丽阳坑的老汉用木扁担偷换了铁扁担,他一挑,木扁担断了,落地的畚箕又变成了畚箕山。这叫赫赫有名的吕纯阳如何能甘心呢!他便在七仙中夸下海口:非堵了瓯江不可!

再用个什么办法来堵瓯江呢?吕纯阳挖空心思,想呀想,终于想出了个新点子。

这一天,吕纯阳一挥拂尘,把一大堆被他喝空了的酒坛子都变成了一只只白绵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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吕纯阳手举五色彩鞭,把这群羊赶下天来。刚来到离瓯江不远的青田高湖村头,天色已近黄昏。高湖村头有条小溪,溪上无桥又无渡口,只有一条水坎,坎上有几个石汀步,来往行人就踩着石汀步过溪。吕纯阳赶着羊也只能从石汀步上过去。要等那一只只羊一跳一跳地过石汀步,不知要花多少工夫呢!吕纯阳只好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歇着。

这时候,来了个挑柴老汉,也要过溪。老汉站在溪边左等右等,可是那些羊老跳得没个完,便对吕纯阳说:“放羊老伯,拦住羊,让我先过去吧,天要晚了!”

吕纯阳抬眼一看,只见是个挑柴的,看上去既像前次那个船老大,又像上回那个种田佬,便眨了眨眼,慢条斯理地说:“好啊,你就跟在这头羊后面先过去吧!”

吕纯阳拦住了羊,老汉说声:“谢谢!”便挑着柴担上了石汀步。

可是,老汉前面的这只羊是跛脚的,跳一个石汀步就要歇上半天。挑柴老汉只得站在石汀步上等,一等二等,肩上的柴担压得腰酸背痛。他回过头来一看,赶羊的老头却在那里发笑哩!老汉知道上了当,心里好生气恼,便用担拄打那只跛脚羊。谁知跛脚羊挨了一担拄,身子一扭,脚一歪,跌下了石汀步,哐的一声,羊不见了,现出了一只被打碎的歪脚酒坛。

挑柴老汉正感到奇怪,回头见吕纯阳嘣地一下跳起来,指着挑柴老汉说:“老不死的,赔我的羊!”

挑柴老汉也不示弱,对着赶上来的吕纯阳说:“这明明是酒坛子,哪来的什么羊哟!你是何方妖道,在此戏弄百姓。我倒要拉你去见官评理哩!”说着,丢了柴担,便来拉吕纯阳。吕纯阳知道争辩不过,只得改口道:“好商量,好商量!只要你不把此事宣扬出去,我就对你明说了吧:我是上八仙之一吕纯阳,这群羊是酒坛子变的,我要赶去堵瓯江哩。瓯江一堵,江水暴涨,两岸都要变成泽国。你快快逃到山顶上去吧,免遭大祸!”

老汉听说吕纯阳要堵瓯江,残害两岸万千百姓,淹没万顷良田,心里好生气愤。可是他却故意不动声色,装着要逃命的样子,踩水过了溪。接着,又放开喉咙大声叫嚷道:“大家快来啊,快来碰酒坛子啊!吕纯阳要堵瓯江啦!”

这一叫嚷,两岸跑来了成千上万的村民,他们有的持扁担,有的举锄头,跟着挑柴老汉一起,拦住羊群就打。乒乒乓乓,好不热闹,一只只“羊”翻倒了,一只只酒坛被打碎了。

这时,吕纯阳见仙法被揭破,一只脚也被挑柴老汉敲了一记,慌忙跛着脚逃跑了。他上气不接下气,逃上瓯江边的驮山,几次三番想逃上天去,可是脚被打伤了,怎么也上不去。最后,他使出了全身力气,使劲一蹬,总算上去了。这驮山顶的大石上,便留下了一个很深的足印,人们叫它“仙人足印”。

从此,吕纯阳再也不敢堵瓯江了。那些被打碎的酒坛,都掉在高湖村头的深潭中。因为那些酒坛有的还残留着一些酒,那是天上的玉液琼浆啊,从此这潭中的水就有了酒味。后来,人们要做酒都到这儿舀水,用这潭里的水做出来的酒还真格外醇呢!于是,人们便叫这个潭为“酒潭”。

叶兆雄 搜集整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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