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 19 抗争|鬼话连篇网,一个分享鬼故事的网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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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安德的游戏三部曲》安德的影子
CHAPTER 19 抗争

“对阿喀琉斯的安排,是格拉夫临走之前做出的最后一个决定,我们都清楚这样做的危险。为什么不能让情况更稳妥一点呢?至少可以把阿喀琉斯分派到另一个战队去吧?”

“因为给豆子再来一次邦佐·马利德式的布置毫无必要。”

“但我们现在还不能肯定这点,长官。格拉夫上校手上掌握着很多别人不了解的情报。我想他给我们布下了一个陷阱。”

“这你可错啦,迪马克上尉。就算格拉夫布下了陷阱,也不是留给我们的。”

“你敢肯定?”

“格拉夫不会成天想着把你我两人除掉的。放心,他从来不搞这种官僚主义的把戏。就算他设置陷阱,那也是为豆子准备的。”

“这正是我想点明的问题!”
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不过我们还是得留下阿喀琉斯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阿喀琉斯的测试显示出,他是个性情非常平和的人。他不是邦佐·马利德,因此不构成对豆子身体的威胁。豆子感到的压力更像是心理上的。可以用阿喀琉斯测试豆子的性格。我们最不了解豆子的地方就是他的心理。豆子拒绝玩心理游戏,从他盗用教官账户登录的情况中,我们也没有得到过什么明确的信息。所以我认为,迫使他面对他心中最害怕的人,是值得一试的办法。”

“长官,这只会起到吓唬或惩罚的效果吧?”

“我们会近距离监控,保证有情况时教官能及时赶到。上次格拉夫对安德和邦佐的安排太大意了,我们这回要吸取教训。每项预防保安措施必须落实到位。我不会像格拉夫那样玩俄罗斯轮盘赌[1]的。”

“你当然会玩,长官。唯一的区别是格拉夫上校知道他只有一个弹膛里没有子弹,你却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个空弹膛,因为这一次装子弹的人依然是格拉夫上校。”

豆子担任狡兔战队指挥官的第一天早上,刚醒来就看到宿舍地面上有张小纸片。他大吃一惊,好一阵子不知所措,还以为教官们居然在自己还没有与队员正式见面之前,就发出了一纸战斗命令。直到看过便条,他才松了一口气,这只是个平常的通知:

由于多名指挥官被同时委任,指挥官必须在第一次胜利之后才能进入指挥官餐厅的惯例即日废止。接到通知之时起,你即可以开始到指挥官餐厅用餐。

有道理。既然他们已经拧紧发条,调快了每个人的备战时间表,当然希望一开始就能让所有的指挥官在一起分享信息。这样做的另一个好处是,可以营造一种竞争氛围,使指挥官们彼此之间相互给对方施加压力。

让豆子愤愤不平的是,教官们把大家当成玩偶,随心所欲地改变游戏的规则和要求,这种做法除了增加学员们的烦恼以外,什么用处都没有。

例如,剥夺他调阅学生信息的权利这件事。问题并不在于为什么他们现在突然不准他这样做了,也不在于为什么他们原来一直默许他这样做。事实上,问题的关键在于,他们为什么以前不把这种权利赋予别的指挥官。如果想让他们学习如何才能当好指挥官,那么就应该给他们提供方便,使他们的领导能力能迅速提高。

教官们改变规则的时候,为什么不消除那些真正有害的、破坏性的东西呢?比如餐厅里的记分牌。还搞什么排名榜和分数榜!对于即将到来的真正战斗有个屁用。那些分数使指挥官们和队员们谨小慎微,不思进取。这正是那种可笑的编队战斗模式居然维持了那么久的原因——在安德之前,肯定也有不少指挥官想到过更好的战斗手段。但是没人想节外生枝,以失败为代价去当一个改革者。

现在安德走了,联合起来对抗教官、抵制游戏已经变得没什么意义。尤其是豆子和其他人都盼望着在将来的战争中,能成为安德舰队的一分子,这个节骨眼上和教官们对着干可不算聪明。不过,他们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方式,而不用教官们安排的方式,投入到游戏中去。

想通了这一点,他穿好他的新的——同样不合身的——狡兔战队制服。几分钟之后,豆子站上了一张餐桌,这次是在小一些的指挥官餐厅里。豆子上次在大餐厅里演讲的事迹早已传遍了整个学校,所以他刚跳上餐桌,四周就响起了一片嘘声和笑声。

“你们那地方的人都用脚吃饭吗,豆子?”

“豆子,你非要爬上桌子,才能显出你是个大高个子吗?”

“你以后还是踩着高跷来吃饭吧,免得弄脏我们的桌子!”

新任指挥官,那些昨天还是豆子队友的飞龙战队的组长们,没有发出嘘声和笑声。他们尊重地望着豆子,不久,餐厅里终于安静下来。

豆子抬手指着显示排名的记分牌。“飞龙战队怎么不见啦?”他问道。

“被解散啦。”佩查·阿卡莉说,“除了你们这帮升了官的家伙以外,飞龙队员都合并到其他战队去了。”

豆子不动声色,把自己对佩查的不满埋在心里。但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想到,两天前的那个晚上,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吧,总之,她当时差点儿成了把安德拖下陷阱的犹大。

“没有飞龙战队的记分牌毫无意义。”豆子说,“不管我们怎么排名都很无聊。因为如果飞龙战队还在榜上的话,结果会大不相同。”

“这个,我们可一点办法都没有。”丁·米克说。

“问题并不在于缺了飞龙战队。”豆子说,“问题在于我们压根儿不该受这个记分牌的影响。我们彼此之间不应该敌对。虫族才是我们唯一的敌人。我们是战友。我们应该互相学习,取长补短。我们应该把排名抛在脑后,自由地尝试新战略,发明新战术。立在这里的记分牌,那是教官们玩的游戏,他们让我们互相敌视,最后变得和邦佐一样。尽管现在这里还没有谁像他那样在嫉妒中陷入疯狂,但恐怕我们大家离发疯也不远啦。他正是被不断变动的排名搞成这样的。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才能打败我们最好的指挥官,打败那个最有希望率领我们战胜虫族的人。但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?因为安德的排名使他感到自己很丢脸。想一想!伙计们,好好想想!那块破牌子上的排名对他来说,居然比对抗虫族的战争还重要!”

“邦佐是个疯子。”威廉·毕说。

“所以,我们不该步其后尘。”豆子说,“让我们把排名从游戏里剔除出去。让我们每次战斗都不做记录。让我们放手试验自己想出来的任何一种战术。每场战斗结束后,两个指挥官可以坐下来畅谈自己的战略构思,这样我们就能学到对方的长处。没有隐秘!大家尽情施展!拒绝排名!”

一部分人低声赞同,其中有几个并不是从飞龙战队升上来的指挥官。

“说得轻巧。”沈说,“你当然乐意这样了,你的战队在榜上是最后一名。”

“其实这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。”豆子说,“你们怀疑我提出这个建议的动机,为什么?还不是因为那个烦人的排名。但是总有一天我们将是同一阵营里的指挥官,难道不是吗?难道到时候我们也像现在这样离心离德,互相猜忌?如果IF所有的舰长、舰队指挥官和舰队司令官成天想的只是个人的地位和荣誉,而不是齐心协力打败虫族,那多让人恶心啊!我想向你学习,沈,我不想和你争那个愚蠢的排名。教官们用这块挂在墙上的记分牌把大家玩得团团转。难道我们还没有受够吗?”

“我相信你们这些从飞龙战队过来的家伙,全都很想在我们这些打败仗的人身上学点儿什么。”佩查冷冷地说。

“是的!是的,我的确想在你们身上学到些新东西,这也的确是因为我原来是飞龙战队的人。这里有九个原飞龙战队成员,我们几乎只学到了安德教给我们的那些东西。嗯,他固然才华横溢,但在整个舰队中,甚至就在我们这个学校中,也并不就意味着他懂得所有事。我想知道你们的想法。我可不想你们对我留一手,同样,你们也不会希望我有所隐瞒吧。安德那么优秀,也许原因之一就是,他让他所有的组长在一块儿讨论,共同实践,共同交流,共同分享。”

现在有更多的人表示赞成,甚至心存疑虑的人也不由自主地点着头。

“所以我建议,大家一起抵制挂在那里的记分牌,不止这一块,还包括士兵餐厅那块。我们都不去理会它,就是这样。我们要求教官们拆掉它或者关闭它。或者我们干脆用椅子把它砸烂。我们绝不能再让他们牵着鼻子走了。我们要对自己负责,督促自己学好本领,做好同真正的敌人作战的准备。我们必须牢记,时刻不忘,谁是我们真正的敌人。”

“说得好。真正的敌人就是那些教官。”丁·米克说。

大家笑成一片。接着,丁·米克跳上桌子,站在豆子身边。“现在年纪稍大点儿的家伙都毕业啦,我算得上是这里年纪最大的老兵,同时也是资格最老的指挥官。我希望我们能立刻采纳豆子的建议,我马上就去向教官们要求撤掉记分牌。有人反对吗?”没人吭声。

“那就是说大伙儿的意见统一了。如果吃午饭的时候记分牌还在那里,我们就用床单把它蒙起来。如果到晚餐时还是老样子,那也请大家别拿椅子去砸。我们可以采取罢工的方式,拒绝参加任何战斗,直到教官们撤走记分牌。”

人堆里的阿莱大声说:“那我们大家的成绩岂不是都降回到……”

阿莱一拍脑袋,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些什么,不由得笑了起来,随即自嘲了一句:“他妈的,我们的脑子都快被他们洗傻了,难道不是吗?!”


吃过早饭,豆子脸上泛着兴奋的红晕,第一次到狡兔战队宿舍去正式会见他的士兵。狡兔战队的训练时间安排在中午,所以在早餐和第一节课之间只有大约半小时的空闲时间。他注意到,与飞龙战队最大的不同之处是,狡兔战队的队员全都是正常年龄的孩子,甚至没有一个队员的身高和豆子接近。豆子顺着两排铺位之间的通道向里面走去,发现牛高马大的男孩子们——有两个女孩——全都俯视着他。

走到宿舍中间时,他转过脸来。也许最好还是马上挑明这个问题。

“我发现的第一个问题是,”豆子大声说,“你们全都长得太高了。”

没有人笑,豆子顿了一下,但他必须继续下去。

“看来我得抓紧时间快点儿长高。除此之外,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找到什么别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难题。”

终于传来一两声压低的笑声。豆子放松了一些,笑声表明至少有一两个队员还算能接受他。

“我们第一次训练时间定在今天上午十点半。至于我们的第一次正式战斗嘛,很难说,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——教官们在我接手一支新战队之后,绝不可能给我三个月的训练时间。所有新上任的指挥官都一样。飞龙战队参加第一次战斗之前,他们只给了安德·维京几星期时间,而且飞龙战队当时是一支刚组建的队伍,完全是白手起家。狡兔战队是一支基础扎实的优秀队伍。唯一的新手就是我了。我估计几天之内就会接到战斗指令,不会超过一星期的,而且以后的战斗会越来越频繁。所以在开头两次的训练中,你们要把目前所采用的战略战术真实地表现给我看。我主要是看,具体指导不会太多,总的来说,我希望你们做得和在卡恩·卡比手下时一样。有什么问题吗?”

没人吭声。宿舍里一片寂静。

“还有一件事情。前天,邦佐和他的一帮朋友企图在走廊里欺负安德。我发现苗头不对,但大多数飞龙战队的队员年龄太小,无法与邦佐那帮人对抗。当我思考该如何帮助我的指挥官时,我来到狡兔战队寻求援助。并不是因为当时我离你们宿舍最近,而是因为我知道你们的指挥官卡恩·卡比是一位公平正直的人,我坚信他领导的战队队员也会与他一样。尽管你们对安德·维京或者飞龙战队没有任何特别的好感,但我知道你们绝不会袖手旁观,不会任由那帮恶棍去殴打一个小孩子。我没有看错人。当你们拥出宿舍,来到走廊为我们作证时,我为你们表现出的正义感而骄傲。现在,我加入到你们中间来,我为自己能成为狡兔战队的一员而感到自豪。”

气氛轻松多了。不管是不是发自内心,说点好话总是没错的。首先要让大家知道新任指挥官非常尊重他们。豆子心里的紧张情绪消除了。

伊图开始鼓掌,其他的男孩也跟着拍起手来。虽然算不上热烈,但足以表明他们开始渐渐向他打开心扉,至少消除了对豆子的戒备心理。

豆子举起手,示意停止鼓掌——恰到好处,因为掌声已经转弱了。“组长们到我的宿舍来一下,我想和你们谈几分钟。其他队员,解散。”

话音刚落,伊图就凑近豆子。“讲得好。”他说,“不过说错了一点。”

“哪点错啦?”

“除了你以外,狡兔战队还来了一个新人。”

“还有一个飞龙战队的人被分配到狡兔战队?”有那么一阵子,豆子真希望新来的人是尼古拉,那样他就有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了。但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。

“不,飞龙战队的队员都是些老兵油子啦!我的意思是这个人是新来的。他昨天下午才到达战斗学校,昨天晚上你走后不久,他就来报到了。”

“新兵?直接分入战队?”

“是啊。我们问过他,大多数课程他都学过了。他在地球上做了好几次外科手术,这期间他一直在加紧学习,不过——”

“你的意思是,他还处于手术恢复期?”

“不,看他走路的样子,应该没什么问题了,他——你瞧,你直接去看看他不就得啦?反正还需要你来决定,看把他分到哪个小组,或者让他干点什么吧?”

“嗯,那我们去看看他。”

伊图带着豆子走到宿舍尽头。新来的人就在那里,站在他的床前。是阿喀琉斯。他比豆子记忆中高了几英寸,现在他的两条腿一样长了。他笔直地立正着。

“嗬,阿喀琉斯。”豆子说。

“嗬,豆子。”阿喀琉斯说,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。“看起来,你是这里的大人物。”

“可以这样说吧。”豆子道。

“你们俩以前认识?”伊图问。

“我们在鹿特丹一起混过日子呢。”阿喀琉斯说。

他们把他弄到这里来绝不会是个意外。除了卡萝塔修女以外,我没有向任何人说过他做的那件事,不过当时我怎么能想得到她竟然会向IF汇报这事呢?他们把他安排到这里来,也许就因为我们都来自鹿特丹的大街,来自同一个团伙——同一个家庭——他们也许认为在我的帮助下,他可以更快地适应战斗学校的生活。或者他们早就知道他是一个很有耐心的凶手,平时深藏不露,在你放松警惕时才突施辣手。也许他们清楚他现在正计划着怎样除掉我。是的,教官们把他派到这里,多半就是让他来做我的邦佐·马利德。

只可惜我没有学过任何一门个人防御课程。我的身高只有他的一半——挥着拳头跳起来都打不到他的鼻子。反正不管他们把安德的生命放在什么样的危险中,安德都比我有更多的生存机会。

对我有利的因素只有一点:与渴望报复相比,阿喀琉斯更渴望出人头地。既然他可以把怨恨深埋在心底,就不会急着行动。另外,和邦佐不同,他永远不会因为控制不住情绪,就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贸然出手。在他觉得还需要我的时候,在我不是孤身一人的时候,我的安全应该没有问题。

安全,豆子心中一寒,波可临死之前也觉得自己很安全。

“那时,阿喀琉斯还是我的指挥官哪。”豆子说,“他想出办法使我们那帮小孩没被饿死。他带我们进了慈善厨房。”

“豆子太谦虚了。”阿喀琉斯说,“其实所有办法都是他想出来的。他教会了我们如何团结起来,共同行动。豆子,那以后,我学到了很多东西。有整整一年,我除了看书和上课,别的什么都没干——那时他们还没有切开我的腿,还没有为了使我的骨骼再生而清除掉我原来坏死的骨骼。我在学习过程中终于茅塞顿开,懂得正是在你的帮助下,我们才完成了一次飞跃,从野蛮跃进到文明。豆子,是你,在鹿特丹的大街上重演了人类进化的历史。”

豆子还不至于会愚蠢到听信别人对自己的阿谀奉承。但是,这个刚打地球过来的新人对自己多少还是有点用处的,他知道豆子的厉害,表面上看也很尊重豆子。

“那只不过是小矮人的进化而已。”豆子说。

“我可以告诉大家,豆子是你们能够在大街上见到的最顽强的小家伙。”

不,豆子现在可不想听这个。阿喀琉斯居然想反客为主,将奉承渐渐转为攻击。关于豆子是一个“顽强的小家伙”之类的故事,必然会将阿喀琉斯置于比豆子更高级的地位,成为有权评价豆子的人。那些故事还可能给豆子的信用度带来不利——队员们会因为豆子的缘故信任阿喀琉斯,给他提供更多帮助。这样一来,阿喀琉斯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,被大家认同接受。豆子可不想让他如此轻易就被狡兔战队接受。

看样子阿喀琉斯已经准备好打开话匣子了,许多队员凑近他,想听他往下说。“能够加入到豆子的队伍中来,我——”

“这不是我的队伍。”豆子打断他的话头,“这里是战斗学校。我们不讲家庭故事,也没人想听那些陈年旧事。所以我希望你加入我的战队以后,不要去念叨那些发生在鹿特丹的破事儿。”

在刚才的开场白中,他已经表现出了温和的一面。现在到了应该表现威严的时候了。

阿喀琉斯并没有因为遭到训斥而表现出丝毫尴尬:“我懂啦,没问题。”

“你们现在该去准备上课了。”豆子对队员们说,“我只需要和我的组长们交换一些意见。”随后,豆子指点着,在围观的队员中找出安布尔,一个来自泰国的学员。豆子在学生档案中了解到,他原来曾担任过组长,但由于经常违反指挥官的命令被免了职。“你,安布尔。你领着阿喀琉斯到他该去的班级,另外教教他怎么穿急冻服,再给他讲解一下急冻服的工作原理,还有战斗室的基本构造。阿喀琉斯,在我把你具体分派到某个小组之前,由安布尔负责带你,你要像服从上帝一样服从他。”

阿喀琉斯咧嘴一笑。“但是,我不信仰上帝。”

哼,你以为我不知道吗?“我发出命令以后,你的正确回答应该是:‘是,长官。’”

阿喀琉斯的笑容僵在了脸上。“是,长官。”

“我很高兴你能加入我的战队。”豆子口是心非地说。

“我也很高兴自己能加入你的战队,长官。”阿喀琉斯说。豆子相当确信阿喀琉斯这句话是出自真心。他高兴的原因极其复杂,但其中一个原因很明显:现在,亲眼看着豆子死去的愿望,又在他的心中复苏了。

第一次,豆子理解了为什么安德对邦佐的威胁要表现出毫不在乎的样子。是的,那是一个简单的选择:要么失去威信,只顾保护自己,要么沉着冷静,继续控制战队。要想掌握真正的权力,豆子就必须让他的士兵尊重他,无条件地服从他,即使那意味着要放过阿喀琉斯,即使那意味着他必须承受越来越多的个人危险。

他还有另外一种想法:如果阿喀琉斯没有领导能力,就不会被送到这里来。他在鹿特丹扮演“阿喀琉斯爸爸”时就格外出色。我现在的职责是让他尽快提高水平,发挥潜能,这样才可能让他为IF的事业做出贡献。不能因为我个人的恐惧,或者我个人的憎恶,就影响工作。当然,同时,我要小心背后。


[1]一种野蛮的游戏,参加者轮流用只装一颗子弹的左轮手枪朝自己开枪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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